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知道君是否有玩過單機電玩「仙劍奇俠傳」系列的遊戲,
如果有玩過的話,就應該對這句話很熟悉了,
因為遊戲裡面,常出現。
其實,我不認同這句話的,但我卻認同,大多數「人」對於其他相較於自己不同的種族,都缺少了一種包容。
不必牽扯到像是遊戲中說到的人與妖、魔的區別,就只論人,人就總是對於自己的立場有著偏執了,
這個範圍甚至縮小到,明明是人,人可以為了種族有敵對意識;
縮小到,明明是同一個種族,人卻可以為了信仰有互攻行為;
甚至,同一個派別裡的人,卻為了信念不同,而再度區分小團體。
真要說起來,是該誇獎人類滿勤勞的,因為這樣分來分去,都不嫌累。
其實,我對於身旁一些極度怕鬼怕到有點誇張以至於迷信的人是很不耐煩的,
但我仔細想著,為什麼我這麼不耐煩?
難道我就不怕鬼嗎?
嗯,其實很怕。
回想起來,很小的時候,我就常看到一些詭異的東西,
你要說那些東西是鬼,卻也不盡然,
但當時的我太小,小到根本不知道鬼是什麼東西,
所以在當時甚幼的我,是完全不知道恐懼的,
為我而言,他們就只是一股存在,一股和善沒有惡意的存在,
會這麼說,是因為祂們未曾傷害過我,反而常陪我玩。
是從什麼時候怕鬼的呢?
真要算,也大概算不出個時間吧,
但我知道,我會開始怕鬼,是因為我「知道」了鬼是什麼,
這「知道」建立於世人對鬼的解讀與認知。
我從鬼片、鬼故事以及較長的人知道鬼是什麼,
自此以後,我忘的一乾而淨,那極年幼時的純真與清澈。
開始知道鬼是什麼以後,我就再也看不到什麼了,
可能就是這些看不到的未知感受,總令人徒增遐想,也就更是害怕了。
即使我非常的愛看鬼片和靈異節目鬼故事,
但喜愛之餘,心理或多或少也都是有著一層恐懼的。
再開始對鬼這一詞有改觀,重新有體認之時,
大概就是真的貨真價實的開始和他們有「接觸」的這兩三年了。
這兩三年,真要說見了多少鬼,也沒多到哪去,
真要和有陰陽眼的人比起來,還差的的遠了,
但是這幾年,藉由這些經驗,了解的鬼以及人,卻超過以往那二十多年太多。
若君有興趣,可以參考網誌的分類「靈魂的故事」之文章,
實際上,君若看過,會知道,在我所遇見的鬼眾中,
良善的,大於我們幻想中的很多很多。
記得有一次,一對夫妻藉由朋友口中得知了我,
因為朋友的關係,我也不好意思推託。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對夫妻誤以為我會降妖伏魔,
實在很不好意思說他們電視看太多,就只好問他們遇到什麼事,
原來,是他們新工作的地方出現了一些怪事,工廠搬到那邊去以後,
常常會有門自己關門、怪聲音出現的異狀。
我理智很重,一開始只覺得那是風吧?
但實地走一趟以後,才發現,這間工廠似乎是間有故事的工廠啊。
有一間邊房,確實不太尋常,因為裡面有一個裝束很古老的女生,髮型也很是特別,她老是站在二樓那間房的窗戶往下看。
我歷史不好,但也知道那身裝扮絕不是現代的衣著服飾。
於是我試著和這位女士溝通,
詢問之下,才知道這位間工廠原本是這位女士的家,
看來在那個時候,是很大戶的人家啊!
之所以會做出嚇人的舉動,是想要表示這是祂的地方。
嗯,明白,那就溝通一下就好了吧?
女士表示,她願意和那間工廠的員工好好相處,並且不再惡作劇,
但她也不想離開,因為那是對她而言很重要的地方,她守護那個地方,已經一百多年了。
嗯,靈魂不想走,那麼我們也無法強迫啊,祂還有自己的願望吧?
但即便女士已經做了保證,得知這些事情的夫妻卻仍不滿意,
這對夫妻私底下問我,是否有把祂「趕走」的方法,在不然,收服祂也行。
我只能無言,這對夫妻果然電視看很多!
趕走什麼?人家在那地方已經一百多年了,他兩夫妻年歲加起來都還沒祂在那邊久,
真要論,那是祂的地方,
人家願意和平相處就該道謝了,真要怕能量上被影響,不使用那間邊房就是了,
他們竟還要趕人家走?
但這對夫妻卻堅持,無論祂有沒有做什麼,鬼的存在就是對人有害的,
那個意思大概就是,看到蟑螂螞蟻和老鼠,當然要除之的感覺。
我不會降妖伏魔,但我特會唬爛,
然,令我啞然的是,當我唬爛這對夫妻,說這位女士在這,會幫助他們工廠營運昌隆的時候,
這對夫妻居然一反先前態度,甚至還特地去買了上好的金香紙錢來拜這位女士......
唉,這也算是長見識了我,
有恐懼的時候,就想除之而後快,有利的時候,就欲巴結而奉承,
身分不同,原來也成了原罪......
難不成,真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
秀逗助理阿顛在小時候,
很常跟我去找鬼屋的,
當時,也只有他跟我去。
阿顛是個百分百天然純種麻瓜,
要說什麼天眼陰陽眼,他當然沒有,
要問感應感覺是否靈敏,
他是一個九二一搖成這樣都能睡到毫無感覺被家人硬拉起床的人。
雖然他瘋瘋癲癲的,但是有很多時候,
我也不免被他瘋癲之中看似胡說八道的言語震撼。
印象很深的是,有一次我們又去找一間鬼屋,
那次很特別,我只在門口,就恐懼的瑟瑟發抖,
但阿顛當然無感,
當時因為我太害怕了,所以宣告放棄,
想當然,我放棄,阿顛自然也就隨著我。
可是我對於他當時完全都沒有任何恐懼的樣子感到不解,
姑且不論這次,每次當我找阿顛去做這種外人看起來根本是瘋狂事的時候,
他為啥都肯跟我去?而且為啥都不曾感到害怕過?
我是沒辦法,因為除了這神經病外沒人敢跟我去,所以也只能將就他,
但他呢?怎麼每次就這樣乖乖隨我去發瘋?
所以那次,我真的忍不住了,就問他:你怎麼都不害怕?
阿顛的回應是:看不到的東西,幹嘛自己想來怕?
這回應著實讓人冒冷汗,因為這應該也算傳說中的鐵齒吧?
據很多人的經驗,都是因為曾經這樣鐵齒而後看到或是經驗到一些恐怖的事情的。
雖然我心知阿顛的回答並不是出於鐵齒的挑釁,但免不了會擔心一下,
真讓他看到了,他會暈倒吧?
於是我說:你再這樣說話,到時真的看到遇到什麼怪事不要來找我哭。
阿顛這時候的回答已經有點答非所問了,但反正他常常答非所問,這倒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說的話,他說:真看到了,也不表示就不可怕啊。有些人,真真實實的站在你面前,你知道他也看得到他,但這人可怕到令人寒毛直豎,這情形不是很常有嗎?想想那個xxx(我的某位友人之一)的女朋友吧,我可是看得到他看的一清二楚,但老實說,我非常的懼怕她也厭惡她。所以看不看到不是重點吧?重點是那玩意的本質長啥樣吧!
嗯,這個舉例實在之好,
當年,那玩意真的令我二人非常的反感及恐懼,喔,那玩意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來著。
阿顛這番話,提醒了我,過往我的恐懼是否出自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和幻想?
我的排斥,又是否源自於一些和我不同的身分和立場?
我們好像都常常這樣,
跟自己不同一掛的,其心絕對有異。
然而,往往我們所看得見,明明白白所展現在那邊的立場,
並不全然可以代表其心。
以身分、地位、立場或是種族,來定義其心,真是非常不理性,
這點,我想阿顛很早以前就已經學會了吧。
話說回來,這傢伙最近沒吃藥,是該帶他去拿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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